第19章 交锋
“我想要50万。”
打电话来的是老程。他劈头就是这一句。
肖灿怀疑他打错电话了。
“我也是，”他鄙夷地回了一句。“我也想要50万。”
“你们手上有50万，而我没有。可是我有办法把你们的50万变成我的50万，你信不信？”
“你想怎么样？”肖灿很快就确定对方没有打错电话。
“如果娜娜被绑了架，你愿意拿钱去赎她吗？她可是很喜欢你的哟……”
“你想怎么样！”肖灿突然怒吼一声，吓得苏女范睁大了眼睛。“你不要乱来，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娜娜没关系！要钱我也可以给你，何必这样。”
“要钱你就会给我？我又不是你爸爸，我才不信你对我这么好。我必须绑啊架娜娜，让你拿钱来赎。我现在就去绑架她。嘿嘿。”
老程发出可恶的笑声。
“你不要乱来，绑啊架是犯罪，至少也得判个十年八年，为了区区五十万，你觉得值吗？你自己想清楚！而且我都答应你了，要钱我可以给你……”
“我就是不相信你会乖乖的把钱给我，至于判刑什么的，你不用替我担心，以我的武功，世上没有一座监狱能留得住我，还不是跟菜园子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既然你这么吊炸天，为什么不去抢啊银啊行？非得要我们这五十万？”肖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程贱兮兮地笑着，“抢啊银行已经在我的计划当中，要你这五十万，一方面是练练手，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你们拥有这些钱，因为我觉得你们不配……”
“你个傻啊逼！”
“哈哈，傻啊逼尽管骂吧，现在不骂个痛快，过了今天，我怕你没机会了。我现在就去绑娜娜。老子明白告诉你，我不仅要你们的五十万，还想要你的命。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特别是郭嘉队。后果很严重的！哈哈。”
“什么情况？谁的电话？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苏女范看见肖灿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情绪十分激动，忍不住着急。
哪知肖灿不但没有听见她说话，而且像是看不见她这个人，更忘了这时候是在谁的地盘上。
他挂了前面的电话，开始火急火燎地翻通讯录。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巴了？”苏女范像条漂亮的弹簧一样竖起来。
“嘘——”肖灿食指竖在嘴唇上，同时接通了电话：“喂？娜娜！你在哪里？我跟你说，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蓝调酒吧！为什么——我等会告诉你，我没跟你开玩笑，事情很严重！赶紧的！直接打车到友情岁月琴行，来找我们……”
肖灿急切地劝说截然而止。因为娜娜发出一声尖叫。
尖叫声持续不断，却离手机越来愈远。
手机转到了老程手上。
“听见没有？我说到做到，现在娜娜已经被我绑了。够日的居然还想通风报信，可惜你晚了一步，而且娜娜才没那么听话，你让她去哪她就去哪，她还是娜娜吗？”
“少特么啰嗦！”肖灿也从椅子跳起来，“你放了娜娜，我把钱给你送过去！不仅这五十万，连我以前领的奖金，全部给你带过来！”
“漏漏漏，事情才没有那么简单，”与肖灿的暴跳如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程的淡定和气，“我刚才也跟你说，我不仅要那五十万，还想要你的命，换句话说，我要夺走你的一切。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话，我也会占为己有的，可惜你没有。如果你还有处子的贞操，我同样会——找一头老母猪来给你夺走，可惜你也没有……”
“你给我闭嘴！你特么……”
“莫闹撒，莫闹撒。闹啥子嘛闹。你听我把话讲完，”老程突然切换成万恶的四川方言。
“虽然你已经没有处子的贞操，可是据说娜娜还有，我一直以来都想找几个专家来一起鉴定一下，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我日你仙人板板，你要是敢报告郭嘉队的话，我就让这些专家鉴定完毕之后，再做一项人体实验。”
“你够日的，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肖灿不仅觉得自己坐不住了，连站都站不住了。
“当然是在蓝调酒吧，你听不见Dj吗？一听说娜娜有危险就乱了阵脚了啊。这样我就更放心了，你和娜娜的关系果然不一般，我现在觉得有必要把对娜娜的鉴定工作做个调整，目的不在鉴定她的贞操，而在于鉴定她的不贞。”
“我现在就来蓝调酒吧，你给我等着！”
“你来蓝调酒吧是没错，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带上那五十万。不过，很显然，我不可能在这里等你。我要转移。至于转移到什么地方，不要着急，等你到了蓝调酒吧门口，我会另行通知的，再见！”
“你妈卖批！”
“没看出来你这人这么粗鲁。”苏女范嫌弃地看着肖灿，“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看你出口成脏，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苏女范完全是以挑剔男朋友的语气在跟他说话。
“有人被绑啊架了，我能不着急吗？换作是你，都得爆粗口。”
“什么！”苏女范一听“绑啊架”，两条修长的秀眉也开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河蟹社会，是谁敢这样知法犯法？走，带我去抓人！”
“你就别参和了，绑匪有言在先，不能报告郭嘉队，否则后果很严重。”
“什么后果？还敢撕票不成？”
“被绑的是个女孩子……”
“是女孩子，那我就更应该在第一时间赶到！”
“你这人还真不开窍，他们要是知道我通知了你们郭嘉队，指不定对人质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女范还想“据理力争”，肖灿一拍沙发靠背：“我先走了，你不要自作主张乱来！事情要是被你搅黄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抓绑匪是我们郭嘉队的工作，你自己不要自作主张才对。你要是把事情搅黄了，我看你能不能负的起责任！”
肖灿一路跑，苏女范在后面一路追。等她几句话说完，他已经下到一楼，开门出去了。
“肖灿，你不是个东西！”苏女范伏在楼梯扶手上，对着肖灿踩过的楼梯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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