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碧海听见,大笑着走了过来,扶起吴定乾,说:“我早知道会吓着你,哈哈!”
吴定乾拍拍胸口,心神不安地说:“假的吗?真是假的吗?”
“什么真真假假,哈哈!是真的,你看舌头,还会动!”
吴定乾仔细瞧了瞧那怪物,哪里有什么舌头动,仍惊慌道:“原来真是假的,吓了我一跳!”说着,走向那“大虫”,观察了一下,四只脚都粘在墙上,真的像壁虎爬在墙上,身上其它的东西仿佛就是蜥蜴的一切,也不过是一个玩具。碰了碰它昂起的头,口里突然伸出了一条红色舌头,很快又缩回嘴里,然后不伸出来了,只碰一下就伸一下,真的要命!
“哎呀,吓死我了,吓了我一跳!”殷碧海假装惊道,笑了笑,续道,“胆小鬼,这样都吓着了!”
“什么胆小鬼!我在其它分场早就见过各种各样的蛇,我才不怕。”
“哈哈,你刚才倒在地上的样子真勇敢!”
“去,我要睡觉!”吴定乾说着,赶出了他,关上了房门,也不理他在外边笑喊着,“小心,房间还有其它真家伙的。”走后,自己仔细瞧起了小蓝房间的一切,一张暖床在一进门的右边竖着;床没有搭蚊帐,床上的被单衣服摆得整整齐齐;床头的墙壁上贴着一幅大骏马图,是徐悲鸿的作品;挨着门的一面墙壁上则贴着五六幅现代流行偶像图画,挺时尚的;床头旁摆放着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的摆设很细腻,什么小玩意都很精致地井井有条;再过来是一个窗户,两面蓝色的玻璃;床的对面放着一个大木衣架,没有什么再吓人的。
整个房间散发着郁郁的清香,不禁倒在了床上,腰背立即痛疼起来,不知被什么东西扎到。立刻坐直身子,掀开被单一看,竟是一个玩具刺猬,放好了一边,又躺了下来。转头望了一下床头,有一个相架框着一张照片;拿过来一瞧,是许多年前自己和五个兄弟还有小蓝一起拍的照片,自己一手搭着小蓝的肩,小蓝则双手抱着自己的腰;那时的她看上去是多么的古灵精怪,多么的青涩可爱。
还是关灯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灯灭了之后,又吓了一跳,那条玩具蛇的两只眼睛竟然亮着,亮着绿色的眼睛,恐怖极了。过了一会,那绿光逐渐暗淡,自己也便自笑着睡着,小蓝真是一个淘气的小孩。
在石坝分场的第一天真正开始了。吴定乾一大早起了床,洗漱罢了,殷碧海还没有起床,殷母正在开门摆放一些商品,准备开门做生意。自己帮忙了她一会,摆好商品的时候,殷叔醒来,说:“定乾,你早!是不是要去干活了?”
“是,大叔。不过等一会要去石坝镇上买农药。”
“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谢谢你!”
“我呀,要陪你喷完整个石坝分场,反正没事做!”
“大叔,不用了吧,我自己会喷!”
“嘿,不行,我一定要一起喷,你都这样做,难道我还会闲着!准备东西吧,让我一起跟你干活吧。”
吴定乾听了,觉得他是在开玩笑,苦笑着清理好汽车。一会,殷碧海起了床来和自己一起去了石坝圩镇,在镇上买好了农药,接着忍不住开着车开到三嘉村学校的门前,然而校门却是紧锁关闭。
殷碧海见了,说:“下午打球再来吧!”
吴定乾想了想,下午干活哪里有空,不会来这里了。唉,还是干活为重,不能坏了整个大局,回去吧!回到了石坝分场,装好了喷具,殷叔真抱着他的喷具走上道:“走,我们一起去!”
吴定乾见了,不知如何拒绝,看看殷母,殷母却向自己频频点头,自己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起坐上车去殷家的柑园,殷碧海则在家里歇着。两人到了柑园,二话不说马上做起功夫来。殷叔毕竟是老练,喷起农药来手脚比吴定乾快了一半,吴定乾笑着不认输,两人越干越起劲,到了中午仍继续喷,仿佛忘记了时间似的。
中午时分,殷碧海竟开着摩托来找他们,对两人喊道:“小心中暑,长命功夫长命做,回家吃饭吧。”
殷叔道:“不错,好一句‘长命功夫长命做’!定乾,我们回去吧。”
“好吧,下午再干。”吴定乾说着,收拾好东西放在了隐蔽的地方,然后一起回去。
两人干活干了很久,已然忘记时间,回到已是晌午一点多钟,但即使这样殷母也没有唠叨他们,不是外人,他们是为群众服务,笑容可掬地叫着两人吃饭。午饭过后,吴定乾在车上拿出红纸,找到笔墨,准备想写像在十二岭分场和桔子分场同样的告示,想了想,这件事应该事先跟分场的场长商量和打声招呼,他应该也肯答应吧。不多想,还是写起了告示,下午再去请示他也不迟。
殷碧海在一旁见了,说:“毛笔字写的好漂亮,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一手!这张告示马上就要贴吗?”
“等它晾干,下午请示了你们的场长再贴!”
“哦,也是,打个招呼,问清楚人家。不过我们的场长不是那么好说话!”
“是吗?怎么不好说话?难道群众利益面前也难说话?”
“哎呀,反正……唉,不去说人家坏话,你下午见了他自然就晓得!”
“慢慢说服,反正我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和一颗永不言弃、永不气馁的心。”
殷碧海笑了笑睡觉去了,因为下午他也想去喷农药,是女朋友劝他这样做的。吴定乾写好告示的时候,把它摊放在了台面上,然后进小蓝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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