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点了点头,对孔绍风道:“孔绍风,我好累,有房间吗?”
孔绍风答道:“三四个房间任你挑,都铺好床铺和有棉被的了。”
“定乾,那我先睡了!”赵灵说着,睡觉去了。
吴定乾点了点头,又坐到了孔绍风的旁边,跟着一起望着天。孔绍风见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定乾,你跟赵灵结婚了吗?”
“结婚?才没有,怎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是吗?”孔绍风说着,忽然站起身不声不吭地走进了房间。
吴定乾见了,莫名其妙了一会,这才站起身去冲凉。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更吃得苦,冲冷水和受挨饿的日子已到了;自己也必须克服掉一身的坏习惯和放下一些尊严去面对新的艰苦环境。
冲了凉,关了屋门,汽车停在外面,熄灯上床睡觉了。不知是不是由于疲惫的原因,尽管木床和草席都是硬的,棉被陈旧和有点霉味,但还是模模糊糊地睡着了。赵灵一开始也不停地埋怨,最后还是疲惫地模糊地睡着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大门的木门竟然忽然“呀”的一声开了,从中走出一个人来。他开着了门前屋檐下的一盏灯泡,便也坐在门前的地板上垂着头不断地叹气,最后竟然开口细声地唱起了歌:“当我发现,温柔不再,映在你的眼里,握你的手传来的却只是一丝丝寒意。我所有的努力,你说只会带来压力,我才发现,这段感情你早已放弃。这样也好,让我自己好好看清自己,爱的路上我并不是你今生的唯一;这样也好,让我自己重新整理,再来的日子,我不再有你。(OS:没想到,我们的爱情这么的短,我以为,所有不完美的爱情,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我错了。)我小心翼翼,讨你欢心,对你死心塌地,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比我还爱你。我所有的努力,现在已经没有意义,爱得太急,没想到失去你这么容易。这样也好,让我自己好好看清自己,爱的路上并不是每个人都甜甜蜜蜜;这样也好,让我自己重新整理。再来的日子,我不再有你,再来的日子,叫我怎么能够把你忘记。我的真心真意,你都毫不在意,海誓山盟,只剩下我还真的放在心里。”也就是这首歌,这个人不断反复地唱着,不会厌烦,也不会累,因为他的心是多么地痛……
吴定乾仿佛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些声音,但他实在太疲惫了,好象转一下身的力气也没有,却又做着梦,仿佛这个梦是配着那首歌的,一个伤心的故事,一首忍痛离弃、悲欢离合的弦律,更加陶醉得欲想听完,但又休眠得更舒服,像风,太柔和、太酥软了。而赵灵首先也是模模糊糊地听着,但最后她还是被惊醒了,她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地狱泣歌,大胆地从窗口望了出去,由于灯光黄红暗淡,而且只能看见一个黑色背影,使她认清了是一个人,但还是疲惫地倒下又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三人起了床。赵灵说不吃早餐,要回家,吴定乾只好把她送到了公庄镇的车站,目送着她离开,叮嘱了昨晚自己的请求,赵灵挥手告别了他,并且提醒他要注意孔绍风,因为他古古怪怪,好象一个疯子。
最后,吴定乾回到了桔子分场,看见孔绍风做好了早饭,跟他马虎地吃了两碗。然后准备好农药和喷具,道:“绍风,我看见个个柑园都有水池的,有水的吗?”
“有。一会我们就去吧!”孔绍风说着,收拾好饭桌。过了一会,走出屋外,叫吴定乾开车要去了。吴定乾见了,马上关门和他一齐出发。
汽车在乡村路上走了一千多米左右才到孔绍风的柑园。两人下了车,各自拿了一些农药或农具进了柑园。(需要说明的是,个个分场的每个柑园都是有一种茂密、高大、庞大、有刺的树围着的,而且都有小门锁着。)
孔绍风放下物品,纯熟地引了井水到旁边的大水池,水池装了一半水,便按吴定乾的吩咐,把四五种农药按量分配放进了水池里,接着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条长竹勺,大力地搅拌。
吴定乾感到莫名其妙的,怎么绍风这么勤恳的,忍不住道:“绍风,我来吧!”
“不用了,你去拣地上的坏柑吧,我会喷药的了!”
“这怎么可以,你去忙你的吧!”
孔绍风不耐烦地说:“你有喷过农药吗?慢慢学,去拣坏柑吧!”
吴定乾见他有点生气,只好看了一会他搅拌和用长竹勺舀满了喷药的农具一箱水,见他吃力地背起,一棵一棵地喷。自己这才开始拣低上的柑,拿着一个旧竹箩整个柑园的走了一遍,把所有在地上的烂柑桔都拣了起来。然后看着孔绍风喷柑树,喷一棵跟一棵,顺便说上几句话,但孔绍风始终沉默多、说话少。
日至中天,终于喷完了一个柑园,三亩地。两人一起回到家把早上的冷饭用花生油和盐煮热着随便吃了。然后两人各自忙自己的,孔绍风睡午觉;吴定乾也想睡午觉,但发觉棉被和草席有味道,把草席洗了和拿出棉被在屋外一起晒,还好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一个中午,吴定乾听着收音机乱想问题。但他主要想了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一天能喷六亩地,整个桔子分场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喷完,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如果一些柑民也能一起参加喷就好了;而如果他们不相信这些药能治“黄龙病”,就是不肯接受,该如何说服他们?胡乱地想了一通,还是见一步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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