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残玉的灵性
第二天一早，顾霄来到他们一行包下的酒楼雅间时，古渊正在吃早茶。
他坐到古渊对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对方。
古渊似乎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我在想，你这么有本事，怎么才感气境。”顾霄试探道，“昨晚神帝托梦告诉我，你有些事在瞒着我。”
“算卦对境界的要求并不高。”古渊优雅地品尝着酥花糕，从容地答道，“神帝爷的托梦……呵呵，顾主思虑过甚了。顾主若对鄙人的身世感兴趣，以后有机会时我可以告诉你。”
我信你个鬼。顾霄撇了撇嘴。
片刻后，师姐和祝老也先后下来了，用餐之后，众人出城，准备前往青林谷寻找瑞灵。
动身前，祝老也还记得古渊只有第一境感气境，还特备贴心地提醒道：“古渊先生，如果你不方便飞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啊？你能飞？”
古渊一马当先地浮上半空，衣摆飘动，潇洒自若。
“只要掌握了窍门，以感气境飞行并非难事。”古渊说，指着西方道，“随我来吧。”
其他人腾空跟上。寒水师姐凑到顾霄身边，小声说：“我总感觉，古渊先生的实际境界肯定不止第一境。”
呵呵，师姐，你肯定做梦都想不到那家伙其实是至尊境。顾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应道：“我也这么觉得。”
众人飞行了一段时间，顾霄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青林谷有多远？”
古渊看了他一眼，答道：“八百里。”
“啊？”顾霄闻言脸色一变，然后拍了一下额头，“他喵的，我之前居然把这个严重的问题给忽略了。
“如果我离开蔚神陵超过两百里，这块破玉就会把我拉回去。我根本到不了青林谷啊！”
话才刚刚说完，他周围便出现一阵虚空扭曲。
然后，在另外三人的眼皮子底下，顾霄的身影消失在虚空中。
“又来了……”
顾霄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又被送到了蔚神陵的大门前。
阴冷的煞气让他感到寒毛直竖。此地不宜久留，他立刻转身飞离，回到陵和城的门前。
片刻后，古渊等人也飞了回来，与他汇合。
“这可怎么办啊？”师姐露出焦心之色，“不解除诅咒的话就顾霄就离不开，可是要解除诅咒又必须先离开这里。古渊先生，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种状况……属实是我考虑不周。”古渊脸色沉了下去，一手托在下巴上作思考状。
在场的人中，顾霄反而是最为冷静的一个。他知道古渊是神帝的化身，已经下意识地断定事情一定会妥善解决。
他觉得就算古渊直接摊牌将残玉一巴掌拍碎解除诅咒，自己也不会感到奇怪。
所以，他也懒得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也看向古渊，让后者想办法。
说来也奇怪，在这种状况下，他反而灵机一动，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之前说过，这块残玉是有灵性的对吧。”
他将残玉握在手中晃了晃，看着它说道：“喂，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吧？我们要帮你祛除污染，送我们去西边八百里外的青林谷如何？”
残玉没有反应。
“这……能行吗？”祝老看着残玉，觉得顾霄在异想天开。要是残玉有这么容易沟通，那历代就不会有这么多受诅咒的人惨死了。
顾霄又好言好语劝了几句，残玉仍然没有反应。
“恐怕不行。”古渊说，“残玉的灵性已经被磨损太多了。”
最后，顾霄不耐烦了，对着残玉破口大骂道：“你还想不想回神陵了！蔚玉符就这么蠢，连道院里看门的石狮子像都不如？我特么的服了，神帝赐给蔚神的法器难道是个弱智？！”
残玉听到这话后，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虚空扭曲再次出现。
下一刻，一行四人出现在一片幽暗的山林之中。
祝老惊了：“这……”
寒水师姐也惊了：“哇……”
就连古渊也惊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们已经到青林谷了。”
“咳咳，”顾霄笑了笑，“成功了。”
他刚才发飙的样子，都是演的。
从古渊那里听了蔚玉符的故事后，他就在想，既然自己能把残玉骂到把自己送来陵州，那残玉的灵性肯定是不低的。
“这样才像话。”他抚摸斑驳的残玉，“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日后肯定了却你的心愿。”
接下来，众人在这里等待午时瑞灵出现。
青林谷很安静，巨大的山崖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再加上密密麻麻的树木，使这里如同夜晚一般幽暗。
到了午时，阳光从天顶直射，令山谷出现一丝暖意。山崖上发出巨响，一道隐蔽的洞府打开，灵光冲霄与天日共鸣，一条土了吧唧的黄狗走了出来。
“啊——睡了个好觉。”它提起后腿挠了挠痒，然后向外走去，“要不要去人间寻点乐子呢……”
这时，四道人影出现在它面前，令它止住脚步。
“什么人？”它狐疑道。
“啊？瑞灵是条狗？”寒水师姐道。
“而且还是一条土狗。”顾霄说，“嗯……只能说，兽不可貌相啊。”
“你们仔细看。”祝老的嘴唇颤抖着说道，“这条狗的灵力……至少是第四境了啊！”
第四境，那可是和大道院的院主，或者一州之主相当的境界，放眼沉古界也可称作强者。
“你们礼貌吗？！”黄狗龇牙道，“老子不是什么土狗！而是神帝座下北战神将的战犬的正统血裔！你们这些人类，堵在我的洞府门前还口吐狂言，是想变成狗粮吗？！”
交涉的工作就交给古渊来做。他上前一步说：“久仰久仰。古籍记载，阁下又被凡间称为神犬瑞灵。我们一直对你的传说敬仰有加，做梦都想来一睹真容。”
黄狗闻言，怒容消退，显然被这番马屁拍得浑身舒坦。
“原来凡间还记得我族的名号……甚好，甚好。”
“我们还带来了贡品，请神犬瑞灵享用。”古渊拿出昨天准备好的菜品。
黄狗见状，尾巴激动得竖了起来，不顾形象地扑上去大快朵颐，也不知道它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顾霄看着这幅场景，怎么看都跟普通人家喂宠物狗一模一样。
黄狗吃饱喝足之后，满意地躺在地上：“好久没吃有烟火气的东西了，嗝——人类们，你们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事相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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