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路嘀嘀咕咕，瞅他的眼神有些纠结。
俩人回到家。
纪采薇咬着手指，低头看手机，李怀安瞥她一眼，放下东西，去洗了把脸，感觉舒服多了。
北方天气太干燥，他皮肤随妈，细嫩。
“啊……”
一屁股靠坐在沙发，大大地伸个懒腰，想了下，又挪到纪采薇身边，“姊妹，今儿怎么样？都学到啥了？有疑问需要我解答吗？”
“……”
纪采薇犹豫了下，身子没动，但也没说话。
有些奇怪呀。
“我给你买了些日用品……还带了些吃的。”
李怀安笑笑，掏出带回的东西，“喏，这是压肘、鸭货、螃蟹……这螃蟹是中午我硬留下几只……”咦？
李怀安顿住。
少女吞咽口水，依旧不说话。
有问题！
楼下还好端端的，回来就歇屁了，一副不爽他犯了大错一样，难道方才的小手段让她误会了……
“刚才的事都看到了？”
“……”
纪采薇点头。
李怀安叹口气，正色说道：“其实，我方才却也施了些手段，不过出发点是好的，不想让事件发酵，以防你被暴露……
对于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到还给她增加了收入，周大妈下午收到的礼物，比她一个月收的还多，且还能避免网红过来打卡，让邻里免受骚扰……
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高空抛物的事，在我们这太不好解决，小区里的退休老干部太多，片儿警都没办法，所以不妨趁此机会，一石数鸟，掀起些风浪，让他们自觉……”
少女支吾道：“我不是因这个……”
那是啥？
李怀安顺着她眼神过去，是外卖袋子。
“外卖……”咋了？
“我没仔细看！”
“……”
这小妞看啥了？
李怀安没想明白，随她话头，模棱两可道：“没事的，姊妹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分享，老天让我们依偎在一起，定然有他的深意，世间万物，皆有其理嘛……
所以细看也无妨，我是允许的，这是姊妹之间的小秘密呀！”
“这样啊……”
纪采薇容色纠结，眼神却愈发坚定，“但我感觉你买小了，而且，而且……那黑色的……很羞，你不应该……”
“……”
李怀安皱眉，拿过外卖袋子一看，顿时脸黑。
很快便将下午种种怪异联系起来。
“然后，甚至被看门的都知道了？”
“嗯。”
“你大爷！”
忙掏出手机，翻出罗浩微信，叫他没反应，就将内衣一件一件摆出来，拍照举报。
完事后，李怀安收起那套他看了都羞耻的情趣内衣，又将其它包装好，递给她：“这是给你买的。”
“哈？”
少女惊吓后缩，脸红的像虾子，李怀安看着她红透晶莹的耳朵尖，挑了挑眉。
“你又在想什么！”
少女忿忿起身，抖着手指颤颤点他。
李怀安莫名其妙，“我没想什么呀，就是昨天把你……弄坏了，给你买了新的而已。”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少女瞪他：“你这家伙，每次想针对谁的时候，都会挑眉毛，在楼下就是，定然方才你又想……想，我也不知，难以启齿的事情。”
“呃。”
这小妞……
李怀安扣扣眉毛，实话实话：
“你误会了，我确实爱挑眉，但绝不是想坏事就挑眉，方才我见你耳朵红了，很可爱呀，就想如果带你去夜市买些小饰品点缀，或许更好看。”
“不，不不要乱说。”
纪采薇有些接受不了他的直白。
李怀安笑笑：“你看，人人都有小动作，代表不了什么。你不也一样，一紧张就有点小结巴，难道这也证明你在想坏事？”
“我我我没有。”
“……”
李怀安一乐：“你还真在想坏事呀？”
“……”
“说说呗。”
“……”
“说说，没啥大不了的。”
“可是你让我说的。”
“嗯，当然了。”
“我想把你……了。”
“啥？”
李怀安没听清楚。
“我想把……”
“大点声。”
“我想把你割了！”
“……”
“……”
李怀安怀疑听错了，低头一瞅，难以置信道：“你说的……是这个？”
“摁！”
纪采薇重重点头。
李怀安倒吸一口凉气，只要少女出现这个声音，表情，说明她一定认准了什么事。
我日啊……
李怀安再次确认：“是我理解的，物理上的切割吗？”
“物理是何物？反正就是割了，用修雨剑，很快的，不痛。”
我草！
稍长的板寸都立起来，李怀安不仅仅是后脊发凉，全身都快凉了，瞅了眼金步摇，深深呼吸，稳定情绪。
和蔼地问道：“请问纪初云小仙子，汝何以生出如此血腥念头，欲行此惨绝人寰之事？”
“就……”
纪采薇犹豫了下，说道：“看到那黑色内，内衣，我考虑了半天，觉得你心不净。
你是好人，不该有此淫念……堕落，反正你都是姊妹了，也不妨事……我家二峰主说过，宫中太监之所以无欲无求，就是因为去势功效，我觉得……”
“打住！”
李怀安搜索了下“去势”，确定是他想的意思，眼角抽搐，微笑道：“姊妹，你弄错了吧，胸衣是我为你买的，黑色的更跟我没关系，是那个人给我的。”
“是吗？”
纪采薇细细回想，当时喇叭声太大，有些记不清了。
“肯定是。”
李怀安觉得不能再误会下去了，翻出俩人微信，坚持道：“这是我俩的聊天记录，你自己看，包括图片，都是他先发的，呃……不识字不要紧，有转化语音功能，我也是中午才知道，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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