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机关术
第二天清晨邹城神清气爽的伸个懒腰，不禁感叹十五岁的孩子身体就是好。
前一天通宵的疲倦一扫而光，身体的伤势也恢复的很快，才一天过去那些红肿的外伤就不怎么疼了，小地方的破口也都结咖脱落，让他舒服不少。
洗漱一下，推开房门，沈芊芊早已做好早餐等他出门。他腆着脸过去吃完人家的劳动成果，叼着根牙签晃荡着向私塾走去。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邹城很希望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进了私塾，两人分开各自找到各自的教馆。他走进屋，见屋内已经有七八个人，便寻了个空位坐下耐心的等着上课。
过不多时，赵江水一步三颤的走了进来，浑浊的老眼瞟到邹城，喜气洋洋的指着他跟大家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邹城，精神力十分出色，从今天开始和你们一同学习。”
教室内出现稀稀拉拉的掌声。
邹城听着有点纳闷，他这个一点基础没有的插班生怎么就直接跟着一起上课了？难道他们不分年级的吗？
可惜赵江水没有过多解释，简单寒暄以后直接步入正题，从布袋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摆在桌子上。
“今天我们讲乾坤盒。”他收起笑容，像老学究一样背着手摇头晃脑。
“所谓乾坤盒，可逆天地，倒乾坤，让一定范围内的人空间错乱，平衡失调……”
他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邹城越听越玄，恍惚中以为自己正坐在传销大本营，听了一脑子浆糊。
正迷糊着，赵江水敲了敲他的桌子问：“要不你来体验一下？”
邹城自然求之不得。他起身走到盒子前，站了半天没有反应，说道：“没什么感觉呀。”
“那是因为我还没激活它。”赵江水翻了个白眼，把一块灵石放到盒子上的凹槽中。
随着灵石完美的嵌入，邹城瞬间感到一种空间错位之感。他尝试着伸手去摸前方的盒子，却因为方位判断有误摸了个空，想向前走一步，又因为迈步过大撞到了桌角。
“这是怎么回事？”邹城惊讶万分。
赵江水笑眯眯的看了会儿手舞足蹈的邹城，把盒子上的灵石拿了下来。灵石脱离乾坤盒后邹城立即感到空间错位感消失，一切又变回了原样。
“这么神奇？怎么做到的。”他心中激起惊涛骇浪。就这么一个小破盒配合一块灵石竟然能作用到空间领域，位于修炼界顶端的机关得强到什么程度？
赵江水很满意邹城惊讶的状态。
他示意邹城回到座位，笑呵呵的变回了最初的说书状态，抑扬顿挫的说：“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次邹城不再心有怀疑，打起十二分钟精神认真听讲。
在赵江水充满说书风味的课堂中，一副更加广阔的天地逐渐呈现在他面前，让他有种回到了大学课堂的感觉。
机关师和阵法师不分家，只不过阵法师主攻大阵，往往用来为门派刻制防御阵法或者聚气阵等大型功能性阵法。而机关师则精通小阵，配合各种精巧的机关，可以在小范围内增加个体修炼者的能力。
比如这个乾坤盒，内置一个小型空间阵法。但单纯的空间阵法只能做到定向扭曲空间，没办法达到空间错位的效果。
这时便需要机关辅助让整个阵法时刻处于变换状态，再配上灵石做为能源，一个能随机扰乱空间，使人空间错乱的基础机关就完成了。
一上午时间，赵江水细致的讲解了乾坤盒内有怎样的机关，通过什么原理让阵法持续进行什么样的运动，又如何通过灵石启动。
邹城一边记笔记一边无师自通的尝试着用函数来描述阵法运动的规律，随着弄懂乾坤盒的深层次原理，脑海中的现代知识和机关知识不由自主的结合在一起，浮现出无数创意，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手制作机关。
只不过虽然他很擅长数理方面，但是动手能力实在差的可以。实操环节中，几个简单的机关布置就绕的他手忙脚乱，做一个简单的摆件串连还被齿轮夹了手。
授课的时间很快过去。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去吃饭，只有邹城还意犹未尽的沉浸在乾坤盒中没动地方。
赵江水走到他桌前轻轻敲了敲桌面让他回过神来。
“如何？可还适应讲课的节奏？”赵江水笑眯眯的说，“第一堂课听不懂没关系，多听几次就能跟上大家的节奏了。”
“我会努力的。”邹城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问道：“您下午有什么事吗？”
赵江水一愣：“怎么？你找我有事？”
邹城直言：“我想抓紧时间多了解一些机关的相关知识，早些跟上师兄们的进度。”
也争取早日造出点武器布置在屋子门口，枪口都对着凤清泠的大门。他暗暗补充道。
“这样啊……”赵江水沉吟了一会儿，“下午你去我的屋内自己拿相关书籍自学吧。”
“没问题。”邹城喜形于色，比起听慢悠悠的讲课，他自学的效率会更高一些。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教你，而是让你看书自学吗？”赵江水不悦，仿佛对邹城不关心他的生活十分不满。
邹城愣了一下，赶紧顺着他的话问：“那您为什么不直接教我？”
赵江水背着手，满脸沧桑的说：“因为我要午睡。”
“……”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想我年轻时，雄姿英发……”
“……”
好不容易摆脱了进入回忆模式的赵江水，邹城随意吃了口东西就迫不及待向老赵的办公室走去。
在教馆后面一共有两间硕大的古朴木屋，其中一间便是黄奕和赵江水平时所待的房间。邹城大摇大摆的走进屋四处乱逛，终于找到了那间满墙都是各类书籍的屋子。
他围着书架扫视了一圈，最后拿起一本《七日速成机关术》翻看起来，很快就沉浸其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隔壁突然传出声音。
“黄奕，让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邹城一听这声音就虎躯一震。怎么又是凤清泠呢？真是阴魂不散。
而且他怎么敢直呼黄奕的姓名？她不是黄奕的学生吗？
他正纳闷着，就听黄奕尊敬的说：“小姐，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查清的事，急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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