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文次罔若未闻,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神宫千代,双手握紧鬼切的刀柄,举在胸前,神色严肃的说道:“千代,这是我最后一次挑战你,若是你赢了,我再也不会来纠缠你,若是我赢了,只希望你能让开,让我斩了这厮。”
捂着伤口的夏流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俩打赌就打赌,扯带我作甚。
平白无故受了一剑,可谓惨到家了。
神宫千代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不会赢的,趁现在走,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御前文次无声地笑了笑,下一秒,他持剑前冲,鬼切冰冷的刀刃仿佛划过天际的流光,绽放出璀璨的光泽。
布都御魂如电刺出,神宫千代对御前文次的剑法十分熟络,从小到大,两人交手了近百次,御前文次只赢过一次。
剑锋与剑锋相撞,锵然的声响响彻院落。
两人均为使用超能力,似乎非要在剑道上争个高低,其他人见状,纷纷选择了观望。
在场的人里,能阻止两人的人并不多,而此时,没有一个人选择插手,任由神宫千代和御前文次自己解决。
至于夏流,他见两人斗的旗鼓相当,十分凶狠,担心殃及池鱼,于是捂着伤口跑到了屋顶上,请求唐清雨帮他疗伤。
“我靠,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家伙,老子在下面待了那么久,就没一个人过来救一下,你们非要看着老子大婚之日死了才甘心吗?”夏流骂骂咧咧地说。
秦观朝下方努了努嘴,调侃道:“你老婆不是在这儿吗,哪里轮得到我们出手。”
夏流被呛了一句,哑然无语。
经过秦观这么一提醒,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成婚了,简直特么的跟做梦一样。
这场剑道比拼持续了很长时间。
某一次碰撞中,御前文次手中的鬼切脱手而出,冰冷的剑锋高高的飞起,犹如白色的游鱼,里几面过后,鬼切锵然插入地面,剑身摇曳,阵阵嗡鸣。
神宫千代还剑入鞘,面无表情道:“你输了。”
看着那张冰冷的面孔,御前文次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最后,一抹苦涩的笑容占据了他的脸庞。
良久,他无力的向后倒去,身躯重重的摔落地面,溅起淡淡的尘土,伴随着沉闷的响声。
“好刺眼的阳光。”
“真不甘心呐。”
望着晴朗的天空中高悬的烈阳,御前文次抬起一个手掌,轻轻遮在自己的眼前,吐出一道心有不甘的声音。
神宫千代缄默不语。
秦观一脚将滞留在屋顶的夏流踹了下去,嘟囔了一句:“该入洞房了,早生贵子啊。”
猝不及防挨了一脚,夏流心中怒骂之际,也是迅速稳住了身形,平缓的落地,没有再当众出丑。
神宫千代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手按布都御魂的刀柄,脊梁挺的笔直,不紧不缓的迈入婚房。
夏流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理会自己后,恹恹的跟了过去。
“得到了她,就好好照顾她,混蛋。”躺在地上的御前文次颓坐而起,目光幽幽的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混蛋。”夏流微不可闻的骂了一声,看都不看御前文次,闷头走进婚房。
房门关闭,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
神宫家主和御前家主叫人带走了御前文次,其他宾客也被请了出去,一场闹剧就这样惨淡的落幕。
进了婚房,神宫千代并未靠近婚床半步,而是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手掌始终握着布都御魂的剑柄。
夏流嘴角抽了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总觉得这种时候,他也该待在门外面。
“走吧,没好戏看了。”秦观招呼了众人一声,便要抬脚跳下屋顶,神宫家的人倒是把他们这些人给忘了。
侧耳倾听的其他人犹豫地问:“不再听一听?”
“有什么好听的。”秦观轻轻笑了一声,“看神宫千代那个架势,你们觉得夏流敢动歪想法?”
“万一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呢?”吴浪嘿嘿笑道,秉持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思,决定继续蹲墙角。
秦观不再搭话,径直下了屋顶。
唐清雨也没有继续听下去,跟上秦观的步伐,漫不经心的问:“你说他们两个有没有可能日久生情?”
沉吟了半晌,秦观微微侧目,开玩笑地说:“动词还是名词?”
“嗯?”
唐清雨愣了两秒,目光略显茫然,不知秦观何出此言,待看到对方促狭的笑容时,方才猛然醒悟过来。
霎时间,一层诱人的红晕涌上白皙的脸庞,她玉手紧握,没好气的给了秦观一个暴栗,却是砸的自己手掌震痛。
“正经一点!谁给你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秦观瞧见唐清雨羞赧的表情,忍俊不禁道:“我也是认真的,夏流或许会对神宫千代日久生情,但要想让神宫千代对他动心,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在神宫千代的心里,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这种心态的加持下,使得她很难感情用事,尤其是,经历了自己兄长的欺骗,连至亲之人都会背叛,更何况同床异梦的夏流,她的心里早已没了值得信赖的人。”
唐清雨若有所思,轻叹了口气。
“那个御前文次也是位痴情人。”
秦观点头说:“你说得对,可惜,神宫千代对他无感,到头来,只是他个人的一往情深罢了,说到底,这叫做单相思,双向奔赴的才叫爱情,不是吗?”
“爱情不是易得之物。”唐清雨感慨万千。
“从来都不是。”秦观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在这样一个年代,爱情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东西。”
“活着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
婚礼结束后,秦观等人并无立即离开忍宗,因为旗木落叶桐有了回信,称神火教将会在忍宗选举新宗主的时候现身。
秦观将这一消息告知了神宫千代,后者加快了收拢权利的步伐,同时,她请求秦观对那些疑似被陈清洗脑的人使用催眠,以防陈清借助他们掌控选举。
对此,秦观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最终答应了下来。
他本来不想掺和忍宗的事,但仅凭神宫千代,很难抗衡德川智和神火教的布局,总不能让忍宗落到神火教手中,否则,谁知道张扬又会搞出什么可怕的研究产物出来。
安宁城的惨剧,绝不能再次上演。
“不知道神火教主会不会亲自过来。”
夜色中,秦观仰头而望,漆黑的夜空深邃无比,群星黯淡无光,一望无际的黑暗让人觉得格外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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