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人选之后，秦观又和史杰去了一趟医疗社，顺便跟白露和冯洁沟通了一下。
说来也巧，白露和冯洁本来不太愿意到臭名昭着的新闻社打辅助，直到秦观发现两人的手机壳是长歌的萌版形象。
在外网，长歌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三百万大关，并且仍在稳步增长之中，由于秦观不愿意显露真容，他所在的那个网络平台便为他设计了一套萌版表情包，粉丝专用。
跟网络平台的合作，由“亲爹”胡图单一手承包，大部分事项不需要秦观操心。
最近有一个小活动，长歌首次亲笔签名，总共一百份，由于他不开打赏功能，所以从购买萌版套图的粉丝中公平抽奖，抽中的人赠送签名定制手机壳或者鼠标垫。
于是，秦观允诺为白露和冯洁抽中奖品，两人才松动口风，声称如果秦观做的到，她们就愿意给新闻社立社出力。
这事其实不难，用不着秦观自曝身份，他完全没有把自己是长歌的消息告知两位小迷妹的打算。
方若楠就是前车之鉴，一朝梦碎，备受打击。
秦观的签名不值钱，长歌的签名万人抢。
回去的路上，秦观郑重告知方若楠，让她把好口风，不要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免得两位小迷妹脱粉。
“放心吧，社长，我这个人嘴很严的，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方若楠拍着胸脯保证道。
挂断电话，方若楠眸光一闪，扯了扯唐清雨的胳膊，道：“清雨，社长他竟然用长歌的身份勾搭小迷妹。”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呜呜呜，我塌房了。”
唐清雨哭笑不得道：“你不是说知道秦观是长歌的那一刻，房就已经塌了吗？”
“那一次是颜值塌房，这一次是人品塌房，我告诉自己，长歌是长歌，秦观是秦观，我只是喜欢看幽默风趣的长歌深情唱歌而已，跟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新闻社的社长没关系，可是他借着长歌的身份睡粉，我忍不了了，欺骗不了自己。”
方若楠向自己的闺蜜哭诉道：“他怎么这样，你也不管管他，就让他这么胡来。”
轻轻摇了摇头，唐清雨甚是无奈，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阐明自己的身份了。”
在方若楠的描述中，长歌是天上的风月，秦观就是地上的深渊。
不曾想，风月是深渊的倒影。
长歌的三百万粉丝中能接受这个残酷现实的人，恐怕是寥寥无几。
很多人向来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哪怕那个人没做坏事，也不影响别人无中生有的揣测。
人品不好，世事艰难。
这一晚，秦观在直播间开启抽奖活动。
同一时间，蔡荀到达约定的地点，从白露和冯洁的手中接过手机，利用自己的超能力数据化，暗中操纵奖品的分发。
在现实世界里，蔡荀是一位很弱小的超能力者，身边的白露和冯洁都能和他掰腕子。
但在网络世界里，蔡荀几乎相当于神明，一念起，一声令下，便可以指挥千军万马般的信息流。
简单来说，当他进入网络世界，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位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工智能，就像《复仇者联盟》中的反派奥创。
秦观在角斗场越级挑战的信息之所以一直没能涌入众人的视野，多亏了蔡荀的暗中监察。
所以说，蔡荀的作用，远比外人看到的要重要的多，他虽然经常在场上滥竽充数，扮演炮灰角色。
但他对新闻社的付出，丝毫不逊色于唐清雨。
大数据筛选，信息解密，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两件事，仅仅只有五个人知道。
陈道先、胡图单、秦观、唐清雨、蔡荀本人。
为了筹建新闻社，众人的付出远远比外人想象的多，看似每一次荒唐的战术，其实都是针对性的预谋。
新闻社所缺的仅仅是硬实力。
相同实力水平下，秦观的战术、蔡荀的信息、唐清雨的分析，三人合作，足以一路横推过去。
就像打一局破解版的游戏。
白露和冯洁看到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恭喜你抽中奖品”时，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对蔡荀的好感度唰唰的往上涨。
直播间内，秦观看了一眼名单，开始在粉丝们的殷切注视下签名，随后都会通过邮寄的方式送到中奖人的手里。
有没有黑幕，看秦观签名的顺序就知道了。
他除了签长歌的名，还得写上一句赠某某某。
第一位宋琪琳，第二位方若楠，第三位白露，第四位冯洁……
第九十八位柳钰，第九十九位王思语，第一百位项虞兮。
这是按照中奖先后排列而成的名单。
若非这种是指名点姓的专属赠品，秦观能把自己认识的人全拉进来，拿一份赠品然后竞价转卖。
名单上很多人的出现，都是秦观对于现实的屈服。
宋琪琳不用说了。
恶魔学姐特别鸣谢版，传说中的榜一大哥。
方若楠是自家社员，得宠着。
白露和冯洁是合作伙伴，得给好处。
柳钰和王思语亲情优待，不给属于六亲不认。
项虞兮就比较霸道了，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如果不是这次签名活动，秦观还真不知道长歌这么受欢迎，堪称万千少女的梦。
再对比一下自己万人嫌弃的凄惨处境，秦观叹了好长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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