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工作效率
柳姐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上半身依靠在桌子上，这下王国栋彻底不敢看她了。“其实我们诡事事务所还是很讲求工作效率的，所以昨天晚上，我已经让茅禄过去看过了，大致的情况也都了解了。”柳姐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身边的高中男学生，那高中生点了点头，阴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刘组长，需要我们做什么？”柳姐问道。
“尸体周围似乎密布着一些看不见的利刃，我们无法运出尸体，也无法做尸检调查死因，所以第一步自然就是怎么想办法把尸体运出来。”刘建刚说道。
柳姐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身边的茅禄，茅禄点了点头，“不难。”
“嗯哼，没问题，还有呢？”柳姐继续发问。
“还有就是……我听费老说过，柳姐有一手独门绝技，可以请神附体，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这位高远院长请回来，帮我们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刘建刚问道。
“我这本事进不了档案，上不了台面，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帮你们破案快一点，你确定要用？这种渠道在公家那边是做不了证据的。”柳姐说道。
“明白，只是因为案子牵扯的人不少，受害者家属那边也等的有些焦躁，急需破案。而且您想必也清楚吧，这次犯案的恐怕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单单从破案的角度，恐怕帮助不大。至于案件的档案和说辞，我们自然有办法交代。”刘建刚说道。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事先说好，要想请我，可得加钱。”柳姐坏笑着说。
“放心，上面交代了，能力范围之内的，价钱您随便开。”刘建刚说道。
“行了，你们可以出发了，我们去案发现场等你们，用不用我出手，也要看看尸体再做定论。”柳姐说着站起身，竟然又丢下了刘建刚和王国栋，带着两个孩子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
“国栋咱们也走吧。”刘建刚站起身，带着王国栋离开了诡事事务所。
“组长，这就完了？咱们现在去哪儿？”国栋还没反应过来。
“没听人家说么，在案发现场等咱们，走吧，车速不用减，把警灯亮上。”刘建刚交代道。
两个人一路风驰电掣，从市中心一路飙车到了位于城郊的大学城，未做任何停顿，径直开到了医学院身后的那栋废旧教学楼的前面。原本怎么也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王国栋压缩到了四十分钟，即便如此，等他们二人抵达的时候，发现柳姐一行三人已经等在原地了，而且看那个样子，刚刚结束了一局王者荣耀。
打一局游戏少说也得三十分钟，难不成这几个人会瞬时移动？王国栋在心里盘算着。
“我懂规矩，不能破坏现场，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我们没进去。对了，昨晚虽然茅禄来过，但是也只是看看，什么都没碰，放心好了。”柳姐一边说着一边还拿出了一副白手套戴在了手上。
“看来柳姐是行家。”刘建刚看了看那副白手套，恭维了一句。
“啊，你说这个啊？因为我有洁癖，而且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柳姐说道。
王国栋忍不住想笑，但是又怕自己的组长尴尬，便赶紧假装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
“好了，咱们进去吧。”刘建刚阴着脸一边说，一边走在了最前面，没让任何人看到他阴沉的脸色。
这是一栋四层高的教学楼，因为位置有点偏僻，距离主城区有点远，所以慢慢的就不再使用，原本早就应该被推倒重建，或者是重新规划，但是不知为何，迟迟拖着没有施工，便一直荒废在了这里。高远的尸体在四楼中间的一间教室，门牌是402。
众人一路走上去，柳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留意着各处的细节，这栋教学楼外表残破，但是内里却十分的整洁，显然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四楼402教室的门，已经破败的掉了漆，但是推拉之间却不曾发出任何的声响，门轴一点生锈的迹象都没有。
众人聚在402教室的门前，这里的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高远的尸体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处在整个教室的正中间，幸而现在是深秋，温度已经开始下降，尸体才不至于腐败的太快。即使是已经看过一次案发现场的王国栋和刘建刚，依然难以掩饰自己身体的强烈不适，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的，经久不散的血腥味，更是令人闻之作呕。
然而王国栋观察到，不仅仅是柳姐，那位名叫茅禄的高中生和那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似乎都对眼前的景象无动于衷，似乎看惯了一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茅禄甚至还在嚼着口香糖，丝毫不受影响。
这还是人么？王国栋在心里感慨道。
柳姐走到墙边，那边有一小堆建筑废料，她随手拿起了小半块砖头，朝着402屋内扔了进去，只听见稀里哗啦的几声脆响，那块砖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在半空中切碎了，变成了若干小块，掉落了一地，而那些切口竟然异常的整齐。
“嚯，可真够密的。”柳姐感慨了一句。只见她把手上的白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了站在一边的黑瘦少女，“桑吉，这些够不够？”柳姐问道。
原来那名黑瘦的女孩名叫桑吉，她接过手套，也不说话，点了点头，便忙活了起来。只见她摊开手，把白手套抖了抖，收集了上面的转块粉末，又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两滴好像精油一样的浓稠液体，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药香气，倒是比血腥味好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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