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下来一起吃饭？”
吴山跟秦让聊完之后，去敲客房的门跟安扬辞行。
安扬靠着门看着，挽留他留下来吃饭。
吴山摇头，“下次吃。”
在正式去见《星动101》的导演之前，吴山还有些事情要安排，饭自然可以留到下次吃。
听到他这么说，安扬也不再挽留。
临到门外，秦让还在厨房里洗咖啡杯，吴山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
“秦让……挺有意思的。”
安扬对这个评价不意外，甚至她觉得吴山对秦让的评价还可以再高一点。
她歪了歪头，笑道。
“是不是挺惋惜，没有早点遇到他，把他签到自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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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是个很专业且敬业的经纪人，他一直都很认真地带手底下的艺人，但哪怕有安扬的帮忙，他手底下的艺人成绩也都一般。
其中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确实没有遇到那种底子特别好的。
而他又不喜欢那些有的没的瞎炒作，觉得做艺人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所以他手下的艺人都是不温不火的。
安扬本以为她的话会得到吴山的赞同，但吴山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
“他是你的，我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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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秦让讲的故事，说实话，如果吴山先遇到他的话，可能仍旧会被他拒绝。
秦让好像真的不在意自己红不红，能不能赚钱。
用他的话来讲——
“我在音乐上的创造能力让我能过得不错，我并不贪图什么财富，够用就好。”
“而且我也相信，如果我一直爱她，她不会丢下我不管。”
光明正大地赖着。
随着秦让对安扬慢慢地靠近和了解，秦让已经摸清楚安扬的软肋是什么。
就好像，他只要撒撒娇，安扬就什么都不会多问。
如此这般，秦让把大部分事情对吴山和盘托出，吴山了解了秦让的所有想法之后，才能更好地掌握两人的发展方向和事业版图。
临走之前，吴山如兄长一样，跟秦让说心里话。
“如果公开的话，你在人气上的折损是不可控的。”
“如果你是单身，我有信心让你成为下一个顶流；而如果你打算按安扬的意思来，就势必会丢掉一部分粉丝，甚至还会因为安扬而招来一大批黑粉。”
“这件事，你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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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艺人，不用带滤镜。
吴山实话实说。
安扬直白的风格并不被所有人接受，甚至还有一部分莫名其妙的仇富者，总拿安扬的身份说事，用背景来否定她的所有努力。
一开始吴山想过控评，因为他认为安扬的努力是大于她的背景的。
若真像那些黑粉说的，带资进组仗势欺人的话，安扬绝对不止只有这三个影后。
真就安扬能忍。
没到过分的程度，她都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过了分了……
那个谁，刚刚谁说她仗势欺人来着？
行，那姐就仗势欺人给你看，安氏集团的律师团又不是吃干饭的。
所以圈内也有一句话，别的律师函无所谓，可能就吓唬一下。
但安扬的律师函不能不看，因为她的律师函里面，往往还附带了一张起诉函。
-
电梯往下，吴山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十年荏苒。
从安扬入校那天起，他就和她签了合作协议，作为她的经纪人负责她的事业。
十年后，安扬介绍了秦让成为他的艺人，而他们两人还是一对恋人。
吴山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晃那个灿烂的少女成为了今日的三冠影后，还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小王子……
真好。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吴山正准备出去，和来人差点撞在了一起。
来人抬头，笑了。
“哟，山哥，你怎么没留下来吃饭啊？”
是芸芸，也是陪他们一路走来的人。
吴山很喜欢芸芸身上那股活泼劲，这么多年她把安扬照顾得很妥贴，金牌助理名声响亮。
吴山看着芸芸一副往上冲的架势，知道她是冲着秦让的厨艺去了，没忍住笑容深了几分，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出来了。
“今天还有事，就不留着吃饭了。”
芸芸了然地点头，知道他不是那种讲客气的人。
但她还是要惋惜一下。
“秦让做饭很好吃的，安妈妈很喜欢，已经对我夸了两回，听说他们还会私聊怎么煲靓汤。”
“哦，是吗？”
吴山此刻倒真的有了三分后悔。
能得到安母的称赞，那是真有几分本事。
不过——
“那也没事，我这顿饭，他迟早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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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走了，芸芸上楼。
她进门跟厨房里忙碌的秦让打了个招呼，坐在沙发上一点都没降低音量地公开跟安扬八卦。
“山哥真的不懂，拥有秦让这个厨师的吃货能有多幸福。”
这么高的评价，安扬大声地重复给厨房里的秦让听。
秦让一边尝味道一边回应安扬的表扬。
“再等半个小时就可以吃饭了。”
“饿了吗？先吃点水果垫垫，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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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让心无旁骛地在厨房里忙碌着，一点都看不出他即将要参加超热的《星动101》的选秀。
芸芸把果盘托到安扬的面前，视线先看了看电视，又看了看安扬，从秦让那儿转了一圈回来，长长的呼吸一下然后感叹。
“唔，真香。”
是饭菜的味道真香，还是口粮的味道真香，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三人吃完饭就开始收拾东西，一起赶赴下一个地方。
秦让在机场里把芸芸的那份行李也一起推了，芸芸这回真成秦让的迷妹。
宽阔的机场大厅里，芸芸挽着安扬的手臂，看着前面宽肩窄背长腿生风的秦让，特别认真地感慨。
“老大，我觉得……我有点感受到你的乐趣了。”
安扬愣了一下，顺着芸芸的目光看向秦让，没忍住揶揄她。
“我的乐趣？”
“哟，你感受到了我的哪一部分乐趣？”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二十出头的男孩子，风华正茂，又大又小……”
眼看着安扬越说越露骨，芸芸腾地红了脸颊，气鼓鼓地道。
“停停停，我特么……”
“我就多余坐一趟飞机！”
“我看什么帅哥嘛！我现在就回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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