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是你在帮我们？！”
临时营地，方霆看着面前的犬妖，眼神十分震惊。
“如果没有我的帮忙，你觉得就你们搞的那些小动作，真的能成功吗？”
犬妖站在中央，四周都是锦衣卫。
它神情镇定，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方霆与安平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在当时他们还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仔细一想。
的确有好几次差点出事，但他们最后都凭借运气懵了过去。
现在看来，其实并非是他们运气好，而是妖魔里有人在帮他们！
“那你为何要帮我们？你不是妖吗？”
方霆依然不解，对方一个妖怪怎么会帮人族。
犬妖环视周围一圈，见众人都是面露好奇，解释道：“我虽为妖，但却从小被一书生养大。他自己过的清贫，却依然愿意将一半的食物分我。”
“他每天都会读书，还喜欢跟我讲许多大道理。我们虽然种族不同，但感情上近似家人。”
“只可惜，他最后死于一只厉鬼手里。”
周围众人闻言，眼神闪烁，脑海中都勾勒出犬妖和书生生活的场景。
犬妖面露回忆，继续道：“后来我努力修炼，终于杀死了那头厉鬼。不过我也因此重伤，在野外晕倒。”
“当时姬龙雀练兵返回，遇到晕倒的我，将我带回家救下。等我伤好之后，提出告辞返回野外。”
“再后来就是青狮进攻长安，虞朝灭亡。而我因为实力不错，被蛇妖用毒控制，被迫向其效命。”
“而更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蔡旭闻言，微微点头，犬妖的解释附和基本逻辑。
再从方霆两人的表现来看，对方所言应该八九不离十。
“想不到在长安妖魔之中，也有你这样的忠义之妖！”
胡月儿面露欣赏，犬妖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十分符合她的观念。
方霆抬头，嘴巴微动，倒是想问犬妖当初为何要离开。
不过话到嘴边，他自己就憋了回去。
因为他忽然想到，那个时候长安城内气氛紧张，几乎所有人都畏惧排斥妖族。
犬妖那个时候，恐怕也是这个原因才选择离开。
“你的解释本官暂时愿意相信，不过为了保证姬龙雀的安全。”
蔡旭目光看向犬妖，宣布自己的决定，“在后者被救出之前，你暂时不能随意外出，希望你能理解。”
犬妖说了很多，但终究没有能够自证身份的东西。
蔡旭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都只能限制对方的行动。
“大人放心，小妖理解。”
犬妖学着人族礼节拱手，它脑袋不笨，在长安中就看了不少书，还专门向人族文人请教过学识。
它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尴尬，能够不被当成犯人一样囚禁起来，它已经很满足了。
“那委屈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蔡旭对于犬妖的态度很满意，让手下将其带下去。
犬妖走了，老山羊还留在原地，它眼巴巴的看着蔡旭。
“你还留在这干嘛？”蔡旭眉头一挑，不悦道。
“大人，您在战前答应小妖的承诺……”
老山羊嘿嘿一笑，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点出关键。
“呵呵！你还好意思跟本官提承诺！”
对方不提还好，一提蔡旭顿时火上心头，“你真把本官当成软柿子了，不敢杀你是吧！”
“当初本官要你保护妖魔关押的人族，结果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你都没有出现！”
“现在你还敢跟本官提承诺！来人，拖下去砍了！”
帐篷外，两名高大的锦衣卫立刻走了进来，抓住老山羊就要往外拖。
“大人饶命啊！大人，看在小妖找回老黄的份上，再给小妖一个机会吧！”
老山羊被锦衣卫一搭手，魂都吓飞了一半。
它亲眼见识过这些人的实力，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四肢干脆利落的往下一跪，眼泪鼻涕说流就流。
胡月儿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忽然眼睛一抬，看了眼老山羊，劝道：“蔡千户，这老羊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它虽然有错，但也有立功，你看看能不能功过相抵？”
蔡旭闻言，神情依然愤怒，看向老山羊的眼神恨不得当场将其活剥了。
“三娘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我大夏行事自有法度，从未有过功过相抵一说。”
老山羊听到胡月儿开口，心中惊喜还以为能逃过一劫。
可在听见蔡旭的话后，眼神再次一暗。
“不过……”蔡旭话锋一转，眼神冷漠的看着老山羊，冰冷道：“三娘既然为你求情，那么我就给三娘一个面子。”
“暂且留你一命，戴罪立功！至于这次，就罚你五十军棍，带下去吧。”
这一次，蔡旭没有给老山羊丝毫开口的机会。
一个眼神，两名锦衣卫就拿出一块抹布，绑住了老山羊的嘴，然后将其拖了出去。
很快外面就响起撕心裂肺的咩咩叫。
蔡旭搞定了老山羊，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朝旁边胡月儿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其实并没有杀老山羊的意思。
长安未破，他还希望从对方身上多榨一点价值。
只是对方这次的确犯了错，他要是当做没看见，或者轻拿轻放谁知道那头老山羊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他故意摆出要杀对方的态度，然后再传音给胡月儿让其帮忙出言求情。
虽然期间他主动传音的动作有些尴尬，但最后老山羊被打的惨叫让他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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