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030 力量
“还能有谁？一个是郭嘉队，一个是律师。”肖灿说着，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他首先打给淑影。
“喂？你在忙什么？怎么半天不接电话？”手机铃声里，一首歌唱了一多半才接通，还没听见淑影开口说话。肖灿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喂？……肖灿啊……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干嘛……”淑影的语气懒洋洋的，又软又糯，和平时大异其趣。
一听就是在睡大觉。
猪！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肖灿本来想这样嘲笑她一句，没提起兴致，只纠正了一句：
“什么大半夜，现在还不到九点好吗？”
“是吗？还这么早？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骂我懒猪什么的？”
哪知道淑影隔着电话也能看透他的心思。
“告诉你，不是我爱睡，而是今天转班，从明天起我要上半个月大夜班，必须睡饱一点，不然第一天大夜班肯定打瞌睡。”
“你要上大夜班了？就是说白天都得在宿舍睡觉咯？”肖灿感到一阵失落。
淑影的作息时间这样一调换，不仅意味着曾总的事她没办法帮上忙，平时他们见面说话的机会都会很难得。
而且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半个月。
“上大夜班就是黑白颠倒，白天当然得睡觉。你找我究竟有什么大事？赶紧说吧，说完我还得睡个回笼觉呢。”
“那就不跟你说了吧，省得说完你睡不着。”肖灿已经准备挂断了。
“去你的吧，我看你是故意调我胃口，话说一半我才睡不着呢！赶紧的说！”
“就是替田风老师通知你一声，这两天琴行比较忙，你要来练琴的话，最好提前预约。”肖灿还是随口撒了个谎。
“这点小事很正常嘛，有什么让我睡不着的。行了，不跟你说了，跟你说多了我怕梦见你又被你吓醒。”
淑影说笑一句，挂断了电话。
田风耳听得肖灿根本没说到正题上，非常失望，眼巴巴看着他拨通第二个电话。
他开免提，响了两声，对方拒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什么人啊！”肖灿蹙眉头抱怨，“居然不接我电话！”
“是打给那个美女苏吗？”田风问，“你肯定又惹到她了吧？”
“我吃饱了撑的，惹她干什么？”肖灿说着，再次拨号。
大家都屏息凝神数着手机铃声。
半分钟之后，对方终于肯赏脸按下了接听健。
“什么事，说。”
典型的苏式开场。肖灿觉得纳闷，苏女范在他面前曾一度表现出温驯柔情的一面，怎么今天毫无征兆地就变回原来的母夜叉模样了？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很急，但是我又感觉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能跟你见个面吗？”
肖灿说完，自己都感到震惊。
曾总受到诬陷被抓，这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就算需要费一番唇舌，也不是真的在电话里就无法说清楚。
可我为什么突然那么想看见苏女范那张脸，想要走到她身边？
我的内心深处，是不是跟她面对面倾诉的欲望，反而盖过了向她陈述事实的念头？
在这种遇到难题的时候，为什么我居然对她生出了依恋之情？
他朦朦胧胧地想着这些复杂的问题，不但找不到答案，并且连问题本身也不是特别明确。
“公事还是私事？”苏女范好像突然跟他不是很熟，语气生硬冷淡。
“算是公事吧？”
“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公事等到明天上班再说。”
“也可以说是私事！”肖灿抢在她挂电话之前大叫一声。
“私事的话，现在太晚，我不想出门了。也等改天再谈吧。”
“可是真的很着急……要不电话里跟你简单说一下吧？”肖灿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是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吗？”苏女范却钻起了牛角尖，“那还不如不要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说不清楚，我仔细想了一下，三五句话的事……”
“那不行，一会说能说清楚，一会又说说不清楚。到底是清楚还是不清楚，我看你自己根本都不清楚。这样不清不楚的话，我不爱听。”
肖灿听得来气：“苏女范，你存心逗我是吗？我跟你说是急事，不是开玩笑的！你到底听不听？”
“逗你怎么了？我就逗你！你要真那么急，有种来我家和我说。反正我是不出去，电话也不想听，再见！”
她说完就撂了。
好歹也先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你家地址！”肖灿不想再打电话，发了一条信息。
三秒钟之后，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信息，正是苏女范发来的详细地址。
田风三个看肖灿一脸火气，还以为他碰了一鼻子灰，都闭口不言，只拿同情的眼神看他。
“你们先回去，我得上她家一趟，不然她不肯听我说。”肖灿有点不自在。
“那你可要小心，”洪流一本正经地地胡说八道，“别因为这点事情，让美女队员要挟，夺走你的贞操。”
“死去吧你！”
“哈哈哈哈！”等肖灿骂出来，洪流才仰头大笑。田风兄弟两个也跟着莞尔。
因心中焦急，肖灿没有再省钱等公交，打了一辆车直奔苏女范所住的社区。
她家就在市中心地段，一条主街后面，临河一栋五层小洋房，一楼三间店铺，有卖衣服的，有做小吃的。
“居然还是个包租婆。”肖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再次拨通了“包租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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