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大爷，您这又去海子边钓鱼啦，够雅兴的。”
小江刘倩下班回家，刚拐进南锣鼓巷，就撞见骑车回家的阎埠贵，关键是，老阎车把上还挂着几条巴掌大小的鱼呢。
“嗨，雅什么啊，我要是像您家好几口子工人，才不受这大罪呢，大冬天的，自个在家猫着暖和，不成嘛，我是不动弹不行啊。”
小江呵呵笑道：“瞧您老说的，您家有解成哥，还有解放，都是壮老力，您要是自个不乐意，随意吩咐一个过去，谁还不应，怎么着啊。”
老阎摇头叹道：“我倒是想来着，就他们那材料，在海子边上待一整天，也钓不上二两肉，用不起啊。”
小江暗道，大家都是普通人，哪有生而知之的，您越是不让他们锻炼，他们才越不会的，而不是，相反。
亏得老阎还是个老师呢，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不过，小江一向坚持独立自主，不干涉他人家庭内部事务的，因此，瞧见了，也当没看见。
哈哈大笑：“说一千，道一万，二大爷您呐，还是心疼我那两兄弟，不忍他们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还吹个西北风。”
京城的巷子胡同，大多路程都很短，几人谈笑间，就到大院门口啦。
下车，推车，进门，然后，小江就准备跟老阎各奔东西来着。
小江两口子平日里都把自行车存放在前院父母家，而父母家原本是大户人家的私塾，正好在大门正西，要不古代怎么称呼老师叫西席呢，阎埠贵家在东头，进了大门后，可不就各奔东西了嘛。
“等等，大军，我跟您打听个事儿，”老阎拉住小江，说道。
“哎呦，二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客气，咱爷俩之间就别您您的啦，要不然，我一个小年轻，担不住，有事您说话，办不办得到不说，我肯定给您办。”
老阎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笑道：“这事你肯定办的成，就看你想不想办啦。”
小江寻摸了半响，也没整明白阎老头找他什么事，别看小江在前院长大的，真论起亲疏关系，还真不熟。
“得嘞，二大爷，我算瞧明白了，您这事肯定是寻摸好长时间了，肯定不是今儿才想到的，说吧，什么事？”
老阎被小江看穿，也不尴尬，直言道：“是这么回事，我看你每次出去钓鱼，都是收获满满，而且，还都是好几斤的大鱼，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渔具，为什么我只能钓一些小的呢？”
小江恍然，原来这阎老西是来偷师来着，倒不是不能告诉他，关键是，这不劳而获的例子，不能开头啊。
要不然，就阎老西的二皮脸，以后有小江受得，还是损损老阎，让他知难而退吧。
就算阎埠贵不高兴，那就不高兴好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顺着他的心意来吧。
“二大爷，其实这钓鱼很简单，这大人钓大鱼嘛。”
老阎闻言一愣，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大人钓大鱼，那他整天钓小鱼的，岂不是小人啦。
小人？
嗷，对了，江大军这是讥讽他不懂规矩呢，古人拜师，还要有六礼束修呢，他这是讥讽自己失礼啊。
老阎想了想，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派克金笔，拍在小江手里。
“怪我，这派克钢笔算是赔礼，拜师的大礼，还在后头呢。”
小江愕然，随即明白老阎是误会了。
他一边把钢笔插进自己上衣兜里，一埋怨：“二大爷，您啊多心了，我是那样的人嘛，您把钢笔给了我，您用什么啊？”
老阎气倒，你要是担心我没得用，干脆别拿啊，有这么欺负人的嘛。
不过，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陪笑：“好歹我也是一名老师，别的没有，就是钢笔多，还多亏了阿美利加志愿军的援助，要不然，咱们也用不上外国名牌吧。”
小江哈哈大笑，临近过年，也不想跟这老头子计较什么，随意点拨了他几句。
“啊，这就完啦？”
“要不然呢，二大爷，您没听过，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嘛。”
“那也太少了点，你还是没解释清楚，怎么净钓大鱼呢？”
“这个啊，那是因为我把钓上的小鱼，都放生了。”
阎埠贵顿时无语！
……
一月十四日，农历腊月二十三晚上，江家。
京城俗曲《门神灶》中唱道：“年年有个家家忙，二十三日祭灶王，当中摆上一桌供，两边配上两碟糖，黑土干草一碗水，炉内焚上一炷香，当家的过来忙祝赞，赞祝那灶王爷降了吉祥。”
虽然通俗，却也简明扼要地把祭灶的大小事宜，说了个清楚明白。
其中，只有粘牙的糖是给灶王爷吃的，其余的水啊草啊的，都是王爷的座驾用的，传说灶王爷的座驾非龙非马，而是一只鸡，是以，这个时候，还有供鸡的，红鸡叫红马，白鸡叫白马，奇怪的是，供灶王爷的鸡，都是活的。
说实话，小江后世也是参与过祭灶王爷的，可跟现在相比，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也没想到现在还能祭祀，甚至商店里还光明正大地买卖灶王爷画像，呃，用老人的说法，神仙的画像怎么算买呢，那叫请。
后世祭祀，大概只有样式繁多的各种糖果了，谁家供桌上放一把草，还不让人笑死。
因为小江与父母分灶分家，这一个节，只能在自家过的，冷了谁，也不能冷了一家之主不是。
没错，按神话传说，这灶王爷是玉帝安排的驻户干部，观察人们行为善恶的神仙，而且还是7?24小时，分分秒秒都在线的那种，可不就相当于家里多了一口人嘛。
吃过晚饭，小江两口子把供桌撤下没多久，豆芽就跑来寻好吃的啦。
兄弟姊妹年纪大一些的，不好意思过来，豆芽还是个孩子，丝毫不觉得吃哥哥嫂子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因为没人跟她抢食，觉得小江家是她的风水宝地。
小江把早就准备好的关东糖，递给豆芽，看着她一边费力地吃着，一边皱眉头，颇感好笑。
呃，这关东糖，顾名思义是东北那边传过来的一种糖，后世累似的还有关东煮，跟麦芽糖差不多的东西，甜倒是甜了，就是有些粘牙，大人吃都有些费劲，何况一个三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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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业务忙啊，烧烤走起，先更一章，第二章还没开始写呢，甭等了，肯定更新，时间不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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