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似乎还能知她喜好，素净简洁，行动亦不会受阻。
厉娘对着芊语微微一笑，芊语行了礼便退出了里间。
厉娘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坐在茶塌上，喝着茶，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龙沉香。
有些问题迟早要解决，隐藏不了之时，不如多个可以帮忙的人。
至于一个人，可信否，本来就是场赌局。
厉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腕处，更何况现在没有时间的那个人是她！
昨晚，缚魂符发作之时，右手手腕处显现五个印记，她晕倒前消失了一个，现在只剩四个了。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是在告诉她，五日现在只剩四日。
醒前，她给舒墨钰卜了一挂，天魂离体，命不久矣。
她赌龙沉香知术法符阵，且至少目前对自己没有敌意，“龙姑娘，可有安魂凝神之法？”
“汐小姐，果然是了解其中缘由的。”龙沉香松开了眉头，给对面斟上了一盏茶。
厉娘也坐上了茶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既然对方如此爽快，她自然得更坦诚一点，“龙姑娘可知我五岁之时有一奇遇？”
片刻沉默，两人仍旧平静地喝着茶，可谁不是表面云淡风轻，心中万般涟漪。
龙沉香看了一眼厉娘胸前神魂玉的位置，点了点头。
厉娘想起追杀舒墨汐的黑衣人曾说她竟真的杀不死，从龙沉香的反应看来知道舒墨汐这段机缘的不在少数，并不足以锁定凶手。
厉娘看见龙沉香继续斟茶的手，继续道“我也因此不仅受伤自愈，即便因体质原因无法练就，但终究还是懂了一些术法的其中缘由。”
“那汐小姐怎么会成如今这般模样？”龙沉香喝了口茶，直入主题。
“龙姑娘，可知紫电？”也想看看龙沉香对术法了解多少。
紫电摄魂，斩万物。
龙沉香给厉娘斟茶的手不易察觉的晃了一下，撒了一滴在桌上，又若无其事地将茶壶放回了桌上，“世间万物很难逃过紫电。”
“前天夜里被紫电劈中的便是我，但可能是因为神魂玉的保护，我只是有些神魂不稳，昨晚一入子时，我就有一种魂魄想要脱离身体的感觉，所以才吩咐芊语请来龙姑娘。”厉娘手扶着茶杯，沉声道。
“看来汐小姐还知道我是青龙命格。”龙沉香不惊反而一笑。
“其实被紫电劈中并不完全只有坏事，至少我现在似乎还能操控一些法术，但可能因为神魂不稳，法力还很有限。”厉娘端起茶杯，垂着眼帘喝了一口，但细看能发现嘴角自然微扬。
目前看来龙沉香会帮她了。坦诚从来就不是尽数相告，只需要用对方能接受的方式告诉她想知道的就可以了，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我现在手上没有稳定神魂之物，不过五日之内必然送到小姐手上。”龙沉香边说着，拿起药箱福了福身，转身准备离开。
“龙姑娘，稍等，可否留下两只三寸银针给我？”厉娘皱眉看着龙沉香的背影。
五日，她怕她等不了。
龙沉香闻声身子一顿，拿着药箱的手一紧，最终还是依言拿出了两根银针放在茶几上。
转身，快步出了芳草园。
厉娘走出房间，竟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小姐小姐，下雪了，你看我们芳草园是不是很美？”芊荨见自己小姐，从回廊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笑容满面，圆乎乎的小脸被冻得通红脸，煞是可爱。
厉娘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忽感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此时，芊语已将一件厚厚的白色狐裘斗篷披到了自己身上，“小姐身子不适，还是穿暖和些的好。”
厉娘回头对着芊语微微一笑，又伸手紧了紧斗篷。
不多时，刘嬷嬷也走到了跟前，福了福身，“小姐，厨房准备了燕麦粥，一会儿送到您房里。”
“辛苦，今天天气冷，今天给大家备些好吃的吧。”
“小姐小姐，我想喝羊肉汤，还想吃……”芊荨开心道，结果被姐姐芊语一瞪眼，低下了头。
“好，刘嬷嬷今天就给大家准备羊肉汤吧，芊荨还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刘嬷嬷，好不好？”
“是。”刘嬷嬷笑着福了福身道。
“小姐最好了。”听见可以吃好吃的芊荨瞬间又活了回来。
“那你跟刘嬷嬷一起去厨房吩咐人给你做好吃的，可好？”刘嬷嬷似乎怕芊荨吵到她，连忙牵着芊荨离开。
厉娘看着有说有笑渐渐走远的背影，竟觉心中一暖。
这亿万年，见过无数更替变迁，悲欢离合，幸福美满，身在其中还是第一次。
这样可以触碰，可以说笑，可以感受冷暖的活着挺好……
厉娘环顾芳草院，荷花池已结冰，雪还继续飞舞着，已积起薄薄的一层，红梅满园香气四溢，煞是好看。
抬头望向瑞雪园的方向，似有一团雾气萦绕。
她必须得加快脚步了……
这场雪应该午时就会停，她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
厉娘让芊语去准备膳食，自己单独去了紫竹的房间。
走进房间见紫竹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取挂在床边的长剑，却因脚伤差点摔了一跤，厉娘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小姐。”
“你这是要做什么？”厉娘正色道。
“我……我是小姐的侍卫，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
“五日，你先把伤养好，不然你这个样子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说着将紫竹扶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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