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理问道：“什么事？”
牧半烟没有回话，将一块肥嫩、沾满辣椒油的鹅肉夹起来放进小嘴，轻轻一咬，汁水在口腔爆发，满脸沉浸于美食中。
唯一不优雅的是汁水顺着嘴角缓缓流出来。
姜理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轻轻擦了一下嘴角，吐了吐舌头，道：
“我们吃完再说正事，这末日套餐‘铁锅炖大鹅’真是太美味了，你也来尝尝。”
“我觉得一般。”
“你得大口大口吃才美味，看着我。”
牧半烟将一块鹅肉夹起，蘸了蘸酱料，将肉放进嘴巴中吧唧吧唧地吃。
姜理见她嘴上沾着许多汁水，刚想提醒她。
她粉色的小舌头轻轻探出来一卷，便将汁水卷到嘴巴中，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然而不到五秒，不断地吐舌头。
“好辣。”
“辣你还蘸着那么多辣椒。”
“好吃啊。”牧半烟夹起一块肉，递给姜理，“你别看着，这铁锅炖大鹅是一个套餐，还有很多配料没上，赶紧吃……啧啧，好辣。”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吐舌头。
姜理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到女上司面前。
“别服务我，你自己也吃啊。”
“看着你就饱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秀色可餐。”
牧半烟辣得又吐吐舌头，道：“这还差不多，我长得漂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跟柳叶一样，这叫柳叶眉，我还是丹凤眼，这可是古代美女的标致啊。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你看我的腿，是不是很长，我可是有着松海市第一美腿的称号。”
姜理望着自恋的上司：“自封的吧？”
牧半烟道：“是公认的好吗？虽然我长得漂亮，但是你也不要迷恋我，太过迷恋我，你会渐渐的迷失自己。”
“……”
姜理无法吐槽。
自己的这个女上司看似是冰山美人系列，怎么相处起来有点像搞笑女。
足足一个小时，终于吃饭铁锅炖大鹅套餐。
两人离开。
走进一条幽静的小路。
“牧队长，可以说正事了吧。”
“嗯。”
牧半烟穿着一件披风，高筒靴踩得地面噔噔作响。
“是这样的，一进来我就开始调查与鬼新娘相关的一切，问了很多当地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说法，更离谱的是，有人说鬼新娘是鬼王。”
“还有这种说法？”姜理哭笑不得。
“对啊，所以查得很头疼，做了很多无用功，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最终可以确定，鬼新娘绝对不可能鬼王。”
“就这。”
“当然还有一个重磅消息，根据我的人得出的情报，鬼王不是精神信仰，他是真的存在，他一直活在邙山。”
姜理震惊：“怎么可能？鬼新娘能活两百多年，是因为她意外进入沉睡，身体机能基本停止，就是这个过程发生了某种变化，导致她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能力，但鬼王呢？难道他还能是真的鬼？”
“你的猜错应该是错了。”
“什么意思？”
“鬼新娘不是因为意外进入沉睡，而是鬼王让她进入沉睡。”
“？？？”姜理满脸问号，“你的意思是说鬼新娘沉睡是因为鬼王。为什么鬼王要让鬼新娘沉睡？他有什么目的？”
“因为那是鬼新娘的命令？”
姜理停住脚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
牧半烟道：“我综合了很多线索，得出一个惊天的结论，鬼王是鬼新娘的属下，更准确来说每一代鬼王都是鬼新娘的守护者。”
“你瞎说的吧，还每一代鬼王，鬼新娘游戏副本明确说鬼新娘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在她之前，鬼王就已经存在。”
“你听我说，我在一位邙山小商贩哪里得到一本书《长生三千年》，听说过这本书吗？”
“没有。”
“这本书从来没有发表过，听商贩说是捡来的，我被书名吸引就看了，里面以女主的视觉写，女主叫聂倩。”
“聂倩？”
“对，是不是很巧合，鬼新娘的名字就叫聂倩。”
“女主聂倩生活在商朝末年，那时候的活人祭祀很出名，你应该学过历史，知道那时候权贵经常使用活人祭祀神灵。而聂倩所在的部族因为战败，就被当做了祭品，意外的是她没死，成了特殊的存在，但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进行沉睡。”
“有一次沉睡，被一个叫‘鬼’的部族挖了出来，见她容颜无双，似天上神灵，就被当地人尊敬，渐渐的成了鬼族的信仰。”
“但她有个毛病，每次醒来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所以鬼族就有一个规矩，每一代选出一个鬼王，负责给她讲述故事，带她入世。”
“就这样一代一代，过了几千年，鬼族死得差不多，都忘了鬼新娘的存在。”
“所以，聂倩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只是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活了很久很久，活成了一古史。”
“《长生三千年》全书完。”
“读完后，我只有一个感受，她好孤独，她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承受着哀愁进行沉睡，但是醒来后又什么都记录，就像是一个飘忽的幽灵，在世俗游荡。”
姜理听完后十分震撼。
他甚至都想亲自去看看这本书。
“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肯定是鬼族的某个人将聂倩的故事写出来，只是还没有交到鬼新娘手上，就去世了，从此鬼新娘失去记忆。”
“综合起来，非常有道理。”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鬼新娘在哪？不过我已经有了完整的思路，听说昨晚新娘庙有骚动，据说是有一条密道，我打算去看看。”
“不用看了，我知道鬼新娘，我见过她，只是她走丢了。”
姜理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牧半烟一拍姜理的肩膀，道：
“漂亮，我们两简直是天作之合，你知道的加我知道，这么说，鬼新娘的脉络基本上清晰了，鬼新娘在墓室中失踪，我敢打赌不是意外，是人为。”
“看来我们得再找一趟班主。”
“找他干什么？”
“他能将从坟里面爬出来的鬼新娘捡走，绝对不是巧合，他一定有问题，或者他就是鬼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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