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看什么？”
胡校长见我们没动，回头问了一句。
“没啥，就是那间寝室有一个小姑娘！”
开口的是那个姓周的，他叫周仁，这几人里，就他长的最丑，獐头鼠目的，而且也没安好心。
他说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皮笑肉不笑的，还伸手指了指。
胡校长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一白，下意识就想跑，可能是想起我们还在，多哆嗦索索的忍住了，硬挺着没动。
楼上，那个小姑娘和我们对视半响，缓缓退走。
“怎么办？”
胡校长松了一口气，焦急的问道。
“铃！”
话音刚落，下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学生下课了，大动作是不可能了，今天先保平安，明天大查！”
发话的是陈明，她是我们之中年龄最大的。
“好！好！”
胡校长连忙点头，扔下一句在门卫等我们，便急匆匆的走了。
“小仁子，你逗他干嘛？这不是闲的吗？”
等胡校长走远，陈明不乐意了，斥责了一句。
“陈姐，我嘴欠，我嘴欠！”
周仁伸手拍了自己嘴两下，笑嘻嘻的道歉。
“哼！”
陈明瞪了他一眼，环视一圈，缓缓的说道：“咱们几个，我岁数最大，今儿个倚老卖老一回，当个领头的，没人有意见吧？”
“陈姐，您老发话，我们怎么会有意见？大家伙说，是不是？”周仁笑挤了挤眼睛，笑呵呵的问道。
他这么一问，谁能说有意见？
谁要有意见，等于得罪了这两位，她俩这一唱一和的，把领头的定了下来。
领头的谁当，我不在乎，只要陈明不拿着鸡毛当令箭，随便她当什么！
“那行，晚上需要什么东西，都说一下，我报给胡校长，咱们统一算账！”陈明一拍巴掌，迅速进入角色。
今晚的主要任务是守夜，要说需要什么，还真没啥，最主要的恐怕是对讲机，方便联系。
回到门卫，陈明把要求简单说了一下，胡校长大手一挥，说道：“这都不是事！”
说完又问我们还需要什么不。
他们嘀嘀咕咕的提要求，我落在最后，靠在窗边看学生。
“小哥，抽烟不？”
门卫这会凑过来，抽出一根烟递了过来。
“抽这个！”
我摆摆手，摸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倒不是我装逼，这烟是郭富孝敬我的。
“好烟啊！”
门卫接过烟后放在鼻尖闻了闻，点着后抽了一口道：“好烟就是不一样！”
“这个您拿着！”我一听立马将剩余的大半盒烟递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门卫搓了搓手，脸上写着的就两个字：想要！
“拿着，我也不怎么抽，都是别人送的！”
我硬把烟塞过去，问道：“您在这干了好多年吧？”
“十年！”门卫吐出一口烟圈，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
我认真打量了一眼门卫，他很黑很瘦，也就一米六的身高，从外表看，最少也得五十。
“十年，您这干的有点长啊？”我感叹一声，问道：“那学校里面的大事小情，您都了解吧？”
“了解！”
他立马点头，眼神却是向着我身后瞟了瞟。
“一会再找您聊！”
我秒懂，他在顾忌胡校长，有些话没法说。
回过头，徐明要求提的差不多了。
“小郭，你去库房，先取十个对讲机过来，我和总务处打过招呼了！”胡校长用笔记下，全答应下来，还招呼了一声门卫。
“好嘞！”
门卫点点头，把烟掐灭，出门去取对讲机。
取回对讲机，我们试了一下，挺好使，很不错。
“那行，有了对讲机，咱们联系也方便，你们在学校里转转，不一定非得看后面的小楼，都查探一下！”胡校长试探着提了一个要求。
“没问题！”陈明代我们答应下来。
我们没意见，学校其实不大，前面是一座体育馆，前年建起来的。
中间是操场，操场左侧是露天篮球场，右侧是乒乓球场。
过了操场是教学楼，一共五层高，教学楼旁边寝室，同时五层楼，挨着寝室的是水房。
教学楼和寝室中间是一条宽十五米左右的过道，通过过道向后再走三十米左右，便是那栋二层的小楼。
胡校长回了教学楼，他们几个在学校里转悠，我哪都没去，打算和门卫老郭聊聊。
老郭在一中当了十年门卫，知道的肯定不少。
仔细算起来，我在一中上学的时候，他就是门卫，不过我那会根本不引人注意，天天看小说，勉强混了个毕业。
那会后面的那栋二层小楼还没开放，学校里也没啥闹鬼传闻，一切都很正常。
“郭哥，这会就咱俩，有啥话您说，我绝对不外传！”
我一边做着保证，一边套话。
“都这会了，其实也没啥不能说的，不过胡校长那人心眼小，所以刚才没说！”门卫老郭摸出一根烟，点着后抽了一口，缓缓说道：“一中闹鬼，不是这几个月的事！”
“什么意思？”我忙问道。
“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大约一年前吧，那时候学校就有点不对劲了！”老郭眉头皱起，眼中浮起一丝恐惧之色。
我没打断他，而是从放在一旁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长吸了一口，顺便使了一个安神的小手段，让老郭的心情平静下来。
“学校下晚自习后，我们门卫照例是要在教学楼内巡视一圈的，防止有学生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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