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梅肖还在呼呼大睡时，余尽已经洗漱完，顺便吃了碗面条。
“老梅，先走了，你也早点起来。”
“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
……
站在门口敲了一阵，直到里边传来动静，余尽才拿着手机走出门。
“也不知道凯哥给我找挑了个什么角色！”
昨天晚上挑“龙套”时，刘凯给他发了条私信，说是有个镜头很多的角色，让他早上过来，看情况决定要不要接。
虽然刘凯透露的信息不多，但这角色肯定不好演。
不过余尽还是打算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那种无法接受的，他都想试试。
没有其他原因，就单纯镜头很多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心动了。
骑着小电驴来到横店。
余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刘凯。
“凯哥！”
刘凯瞥了眼余尽，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其他群演：“你先等一会儿，我把他们安排我再跟你讲。”
“额……好！”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刘凯终于把群演安排完。
“是这样的，昨天有个剧组联系我，说是有个“僵尸”没人演，你……愿不愿意去，片酬是八百块钱。”
余尽愣了下，有些不太理解。
按理说“僵尸”已经不算龙套，应该有很多人抢着去才是，怎么好像没人愿意演似的。
兴许是看出了余尽的疑惑，刘凯接着解释道：
“这个“僵尸”和一般的“僵尸”不太一样，半个身子都要涂满染料，那些特约演员都不愿意接。”
话说道这个份上，余尽当即就明白了。
剧组用的染料，一般都是特制的，用水根本没办法洗干净。
如果只是脸部，拍一天拿个八百块钱，倒也还能接受。
身体上也需要涂染料的话，很多人就不乐意了，毕竟那玩意清洗起来是真的麻烦。
以前听梅肖说，有演员演过一次。
当天晚上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脸洗干净。
这要是半个身子……还不知道要弄多久。
而且“僵尸”本身就不好演，走路都是以”跳的方式。
若是主演不给力，拍到下午都未必有力气“跳”起来。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难度，那些特约演员也不会放弃。
见余尽在思索，刘凯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等着。
沉默良久，余尽忽然问道：“凯哥，这个“僵尸”的戏份多吗？”
“啊！”
刘凯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稍微顿了几秒，才如实道：
“戏份很多，从头到尾一直追着男一号，男一号有镜头，你就有镜头。”
“你好好考虑清楚，这个钱……不好拿。”
可他不知道的是，相对于钱，余尽更在意的是镜头。
“凯哥，我演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选……等一下，你刚才说你要演？”
刘凯准备拍他肩膀的手停在半空，表情略显错愕。
余尽答应的实在太快，让他都有些猝不及防。
就算有群演愿意演，也会多要点好处。
可余尽却什么都没提。
“你确定？”
余尽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刘凯张开嘴巴，犹豫多次才再次出声：“行，那……这次就不抽成了，拍完一起结给你，一共是一千块钱。”
“凯哥，你这是……”
余尽有些意外。
群头吃的就是“群演”的抽成，相当于中介。
只不过有的群头很黑，有的群头稍微人道一点。
但不抽成，余尽在横店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
“待会要去的剧组，导演挺厉害的，你愿意去，我多少能跟他拉进点关系，就不要你这两百块钱了。”
找“僵尸”的剧组，导演执导水平并不低。
虽然离名导还有差距，但这两年拍了很多部“僵尸”题材的网络电影。
更是让原本籍籍无名的男一号，在圈子里有了一定名气。
正好“僵尸”没特约演员愿意接。
在不加钱的情况下，把余尽送过去，也能给导演留下个不错的印象。
“谢谢！”
哪怕刘凯是想和导演搞好关系，但他依旧可以抽成。
所以余尽还是由衷道了声谢。
两百块钱对他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没事，你去了以后好好演，要是能被导演看中，以后也不用这么累了！”
刘凯拍了下余尽，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走吧，我带你去剧组！”
一路无话！
把余尽送到剧组后，刘凯深深看了眼他的背影。
“答应的这么双快，看样子是蛮缺钱的，这次就算了。”
在心里念叨一句后，刘凯从口袋掏出一包华子，满脸笑意的找上副导演。
“郭导，人已经到了。”
从烟盒抽出一根华子，身形宽广的副导演笑着点头：“李导一直等着演员来呢，我先过去安排。”
“您先忙！”
“嗯，以后还要演员，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不管副导演会不会履行诺言，但刘凯心里依旧很高兴。
这一趟……没白来。
另一边。
余尽已经被工作人员带到化妆室。
他演的是僵尸，需要在脸上和身上画“特效妆”，甚至拍摄时还需要趟进棺材。
还没来及的开口，化妆师拎起一瓶国产白胶，直接往余他脸上倒，做凹凸的特效。
刚开始化妆，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感觉冰冰凉凉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尽感觉身上渐渐痒了起来。
但化妆师还在做特效，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第一次都是这样，待会就好了。”
听着化妆师的话，余尽点头表示理解。
果不其然。
或许是皮肤第一次接触不适应，没过一会儿这股瘙痒感就消失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处理，余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险些没认出来。
此时的他，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之前英朗的脸，如今已经完全被白胶覆盖，上半身也涂满了各种染料。
哪怕是相熟之人，走到眼前也未必能认出来。
“好了，去片场吧！”
余尽站起身，将剧组准备好的衣服环在腰间，不急不慢的往片场走去。
走在路上，倒是引起不少人出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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