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也许只有聂为奕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干净。何靳笙脑海中浮现出温海雯的模样，失去聂为奕的温海雯惶然无措，六神无主，她不安的时候就会去捏着聂为奕送她的戒指，这样的一个人，会是那个凌厉缜密的凶手吗？
最后一个问询的对象是葛慧。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装，戴着一副深蓝色的框架眼镜，穿着大约有六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头发高高的盘起，端着一张肃穆的脸，跟何靳笙所想的一样，所有职场女强人，都是这样的装扮和气场。
“聂总，不是出了意外那么简单吧。”葛慧摘下框架眼镜，揉了揉鼻翼两侧道：“他是不是死了。”
口吻如此平淡无奇。
“你怎么那么肯定？”
“哼，温海雯得罪了黑帮的大头目，我并不觉得为奕有机会从巴西回的来。”
看来，这个葛慧也不是很喜欢温海雯。
“看来，你知道你们做的都是不见光的生意？”
“那些不见光的生意，我也是在年会出了事情之后才知道的。我负责的一直都服装进出口这一块。”葛慧重新戴上眼镜：“警察先生，你难道觉得我跟聂总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能够知道他如此赚钱的生意脉络吗？”
“可是公司的账目，你就不过问吗？”
“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只要拿到我应得的就可以。而且职场法则，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要不是温海雯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聂总不得已要结束掉所有的生意，你以为我愿意知道这么吗？”
“结束所有的生意？”何靳笙皱了皱眉，聂为奕是察觉到了他已经被国际犯罪调查科盯上的事了吗？
“没办法，温海雯砸的不是一般人。而且她砸的可是准，一下子就砸坏了人家的中枢神经，半身瘫痪。哼，那得要有多少钱，才能补这个篓子！”
何靳笙看着葛慧脸上浮现出的怒意，这个女人看来不仅仅是讨厌温海雯这么简单。
“聂为奕失踪那么久，温海雯没有来问过吗？”
“她还有脸来吗？”葛慧指着窗外道：“你刚刚问过的那些人，做完上半年的订单之后，就统统要回家失业了。这都是拜那个蠢女人所赐！”
又是蠢。何靳笙今天已经第二次听见有人骂温海雯蠢了。也许在她们眼中的蠢，在聂为奕眼里，就是他爱温海雯的地方。
“你跟聂为奕什么关系？”
“同事，普通同事。公司成立的时候，我就在了。我一点点看这个公司慢慢壮大起来，现在它就要毁了，呵呵，真是可笑。”葛慧擦了擦眼睛：“都是那个蠢女人。”
“可是，我听说，你曾经追过聂为奕?”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年轻不懂事时候发生的事情。”葛慧抬起眼盯着何靳笙道：“你们是怀疑我杀了他？”
“应该是说每个人都有嫌疑。”何靳笙晃了晃手中的记录本：“葛小姐是聪明人，聪明人应该知道配合。聂为奕失踪那天，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葛小姐的。”
葛慧捂嘴笑了笑，她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来：“聪明的人也知道，你们警察有能力能够查到你们想查到的事情。”她走到门前，停了一会，回过身又道：“一、我没有杀聂为奕，终始他不爱我，但是陪着他，我心甘情愿。二、那些黑帮交易，我不清楚也不知道。至于那通电话，不过是交代工作上的事情，仅此而已。”
“那你知道聂为奕有情妇这件事吗？”何靳笙也站起身来，看着葛慧问道。
葛慧的身子僵在门口：“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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