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略感惊讶。
虽然只是一件普通品质的道具，但它到底是一件道具，法医随手就给了自己，未免有些太大方了吧？
他忍不住发了条信息询问。
结果让顾杰有点自闭。
这玩意居然是浮屠的组织福利之一，每个人每个月都能领取两张。由于制造者刚好是法医的引路人，所以他白嫖了不少。
吗的，狗大户。
顾杰承认自己酸了。
返回厕所换了身衣服，顾杰将缩骨画皮戴在了脸上。
这件道具跟面膜有些相似，上脸时自动贴合，刚带上去就让他的外貌发生了迅速变化。
五官在眨眼间移动，身高变矮，手脚变得纤细了些，转瞬之间，顾杰就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
顾杰用手摸了下，发现这种变化只是视觉上的，器官和身形在实际上仍旧停留在原位。
只是幻象么......感觉挺像是模仿系统外貌修正的东西啊。
“我靠！”
身后一个上厕所的男人过来洗手，刚好看见变化完的顾杰，惊得拉链扯了蛋。
他一边吸着冷气跳脚，一边道：“大妹子，这可是男厕所！”
顾杰头也不回道：“喊谁妹子呢，叫哥。”
男人惊为天人。
顾杰从厕所出来，快步下楼，半分钟就走出了商场。
异务局的公务车依旧堂而皇之停在门口，小楚等人站在旁边，一副我在等人的样子。
司机和她小声交流。
“楚姐，咱们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点。”
“张扬点不好么，我就是要让他以为咱们才是跟踪他的人。”
双方擦肩而过，小楚和司机说着话，看都没看顾杰一眼。
顾杰一路走到路边，正准备叫辆车回医院，结果刚抬起手，一辆丰田皇冠就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降下，一个带面具的男人朝他挥挥手：“张大夫。”
顾杰一愣：“你是......法医？你怎么来了。”
“怕你搞不定，过来看看。”
法医点点头：“上车聊聊？”
顾杰多少有些感动：“法哥，你不会真喜欢我吧。可惜我是个该死的异性恋，咱们是不可能的。”
法医无法可说：“我有正事找你。”
顾杰这才开门上车。
一上车他就发现，后座居然趴着个三岁大小的女娃娃，此刻正靠在车门边上，玩着玩具。
顾杰看着她将手里的芭比娃娃扯成好几截，然后进行换头手术，忍不住看向法医：“你女儿？这么暴力？”
法医一脸头疼的样子，小声道：“是杨倩倩的女儿。”
顾杰为之一惊：“你开玩笑呢。这丫头都两三岁了吧！”
“准确的说是骨龄两岁半。”
法医有些无奈：“可能是胚胎受到了污染体特性的影响，这丫头的发育速度比正常孩子快数十倍......你不知道，我之前把她放在婴儿床，一觉起来就看到她长大了一岁，当时差点给我吓傻了。”
“牛比。”
顾杰对此叹为观止。
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他的视线，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很生气的指着他：“爸爸，是坏叔叔！”
顾杰看向法医。
法医苦笑一声：“她记得你扔过她。”
“啥？”
顾杰这次是真惊了：“你是说，她记得刚出生的事情？”
法医点点头。
顾杰难以置信：“那马秀芬......”
“她不仅记得马秀芬，她还记得污染体和杨倩倩。”
或许是怕被小孩子听到，法医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打字给顾杰看。
“她之前把一切都画出来了，包括常人无法目视的鬼魂和污染体......她记得所有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为了不让她难过，就骗她是做了噩梦。”
“她能信？”
顾杰问。
法医打字道：“她的智力和正常个孩子一样，暂时还是很好哄的。”
顾杰一时无语。
一个能看见鬼魂和污染体的婴儿，她的天生灵觉该有多高？
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发育速度和记忆能力......
顾杰想到这，忍不住看向法医：“你这是养了个异常生物啊。”
法医有些不高兴，道：“别胡说八道，她只是个有点特别的孩子。”
神特么有点特别。
顾杰叹了口气：“法哥，你真是个好爹。她叫什么名字？”
“杨倩倩。”
法医回答道：“你不觉得她的诞生是一种宿命吗？杨倩倩的母亲对杨倩倩无比恶毒，几乎不配称为父母，最后却因为污染体生下了她。”
“新生和死亡，恶毒和救赎，一切就像是注定的轮回，充满了宗教意味。”
顾杰愣了下，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神学家。”
“每一个合格的征召者，都会是一个神学家。”
法医说了句顾杰莫名其妙的话，又道：“好了，说回正事......一起做强制任务怎么样？”
“强制任务还可以组队？系统没说啊。”顾杰一脸错愕。
“所有降低任务难度的隐性方法系统都不会予以说明，但你能发现就可以用，这同样是一种考验。我也是听前辈说的。”
法医道：“我觉得咱们俩之间配合还算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狗比系统。”
顾杰骂了一句，继而有些羞涩：“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过二人世界的准备呢。”
法医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顶着一张女人的脸。”
“日。”
顾杰被恶心坏了，连忙带上面具解除了道具效果：“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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